朋友說他們雜誌征集記念詩歌
隨手寫了一首,拙作不堪入目,就記一記而已。
(二十年前後,遙遠的南方,同一個暴雨的晚上)
下雨了,輪迴前早已見過面的
水滴,不是回魂夢,也沒有帶來孟婆的茶
它只流動,滲到洶湧的血液
流不出來,濺成開花散落
下雨了,撐着烏黑雨雲的傘子
像被捏着氣息剃毛
無聲流出瘀黑的
羔羊,悄悄噤聲
反抗無力後只有沉默能舔傷口
平靜,讓專橫的雨聲坐大
下雨了,曾被雨滴染黑衣襟的人
都躲到簷下
避雨去了,梳理羽毛去了,全都
去了,賭桌上押注來來往往,
如烏黑褪成華髮早生本是常情
誰要求賭徒的忠心
閃電總會帶來雷聲
有些人驚叫,有些人不
傘下無言替身旁的人點着燒紅的燭光
抬頭照亮撐不起的傘骨
初夏晚上驟雨,終究要
等待明晨,終究要
放晴,把傘丟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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